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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立民专栏 文事
近年来,关于的各种读物如雨后蘑菇左一堆右一堆的,一改昔日“的旧社会”的,大有怀旧大合唱的味道。一个社会是由多方面组成的,不能用小孩子看电影“”还是“”这样的简单办法来判断。预设某种观点去看历史,固然可以获得某种心理满足,可抽多了也伤身体。究竟是什么样子,一言难尽,或者我也不知道。窥一斑可知全豹吗?说不清,不妨先扔块石头试试水深浅吧。
1932年底,《东方》就“先生梦想中未来中国是怎样”、“先生个人生活中有什么梦想”这两个问题向全国的征文,1933年1月该“新年特大号”在“新年的梦想”主题下刊出了142人应征答案—闹出了个不大不小的“新年的梦想”事件。不管策划者是何,新一年来了,而且是说梦,应个景儿,捧个场嘛。什么在蒋委员长的正确领导下,迎着新生活运动的新风……噢,新生活运动1934年才开始呢,那就作首诗嘛:抬头青天白日,低头委员长的记心间。再请朋友、学生、徒孙、脑残粉来“和诗一首”嘛。可你看,他们讲些什么,强国梦、大同梦,傻子都能看出来,是说做得不好、不够、差得远咧!
更可气的是那些借梦吐槽、借题发挥的人。俞平伯说:“假使我有了梦,也还只是大大小小的噩梦。”巴金说:“在现在的这种中,我连做梦也没有好的梦做,而且我也不能够拿梦来自己。”“有一个时期使我甚至相信中国是没有未来的。”那你的文章中不是经常写梦吗,怎么到这时候就没有了,像麦克放到你面前“你幸福吗”,你就激动得卡壳?老舍也不幽默了:“我对中国将来的希望不大,在梦里也不常见着玫瑰色的国家……天增岁月人增寿,春满福满门。天长地久,糊涂的是的,这是咱们。得了满洲,再灭了中国,春满,这是日本。”平常嘻嘻哈哈,这时候都存亡了,施蛰存也说实在没有好梦可做:“在这五角六张的局面下,对于中国未来的情形,我们还何敢有什么希望。能够苟活性命已经是很满足的了。”漆黑一团,断然不抱希望,是这些知识异口同声的音调。钱君匋干脆说:“未来的中国是一团糟……要他不一团糟,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。我们的的苦,将跟着逐渐加浓。”左中右,各色人等,都像商量好了似的,这是扯着大在啊。
连编者胡愈之在《读后感》中都说:“智识悲观的气氛是太浓厚了,不但在现实的生活中大家感到没有出,连梦也大多是或噩梦。”夸夸其谈、好走极端或许是书生本性,建设新天地,他们手无缚鸡之力,打垮旧社会,他们可是三头六臂。然而,你也不得不承认,他们是社会最的神经。看看这期《东方》卷首《迎一九三三年》
作者:仲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