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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原狼的原野 “我不知道在这原野上我是否也是只兽

※发布时间:2017-11-18 19:37:55   ※发布作者:habao   ※出自何处: 

  小时候写读书笔记,喜欢用稚嫩的字眼去表达自己的看法,喜欢用歪七扭八的字摘抄下那些被自己看中的句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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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一直都希望我的眼前是一片原野,无穷无尽毫无头绪地铺散开来。以一种大海般的姿态,从我的脚下到我的目力所及之处,灰黄的土壤混杂着焦黄的野草,在尽头与灰色的天空相接。不是兰色,是灰色,灰色的天空,没有云朵的,低沉的压下来的,看不见阳光传来的方向的,让人想要触摸的灰色的天空。

  是这样的一片原野,我想要的一片原野。眼前的一切褪去了。行人不见了,高楼不见了,马长上了杂草,标变成了树木,汽车变做了走兽,飞机化做了飞禽。它们在我眼前,忽悠一下都不再是原来的摸样。它们是否都在以一种虚假的状态存在,是的,它们不是真的。它们都在。这样一片原野,出现了。

  树木是枯萎的,草是焦黄的,天空是灰色的。这样的一片天地,旋转着,直勾勾地向着不知名的地方旋转着。这该是一片冰冷的原野,我看不到因热而上升的空气,我看不到树扭曲的轮廓。一切,是它原有的样子,这样的一切,不会。我看到的空气,冷静的在我和天地之间徘徊,看到土地厚重并坚硬,像上古的岩层,我看到降下的霜让周围白茫茫的一片,苍白色的一片,我的眼睛苍白色的一片,像白内障的病人的眼睛一样,白的没有生气,无法到生的迹象。像我死去的鱼,泡在水里,无法再新陈代谢,腐烂了,被水泡得白花花的,散发出阵阵臭味,像死去的狼。

  这原野上的野兽,是活着的,活着的没有生气的。一群一群的停在远方,不靠近,不回避。死死地盯着我,盯着我身后的远方,它们的目光将我穿透,不留余地。我像白痴一样站在原地。乌鸦绕着我上方的一点天空一圈一圈地飞翔,黑色的毛发闪着亮光,它们美丽异常。兽们走了,它们掉转了方向,甩甩尾巴,走了。我不知道,在这原野上,我是否也是只兽。

  我无限的迈出一步,就相刚生下的小鹿。用尽力气,向前迈出了一步。这是我想要的那一片原野,这是我的原野。不会有,的原野。以原始的状态,归我的原野。哪怕空旷,哪怕寂寥无人,或许连声音都不常有。只有兽们奔跑时大地的震颤,只有树的枯枝刺穿天空的撕裂,只有野草们悄无声息的生长。

  我向前走着,不知为了什么。兽群们眼看着我这个外来者。可是,这是我创造的原野,你们才是外来者。这片原野没有河流,即使有,那也该是干涸的河床,我要这原野空旷的像盘古的脊梁,那么这原野该连树也没有,即使有,那也是粗短的树桩,在方圆几百里以内,孤零零这一棵,等待着愚蠢的兔子撞上来。没有猎人会来把兔子拾走。即使有,那也该是天空中飞翔的秃鹫。伸长弯曲的脖颈,展开棕灰色脏兮兮的翅膀,在灰色的天空中寻找腐肉的踪迹。我突然发现这个原野似乎被一种阴郁所,没有的迹象,没有水来添满河床的迹象,没有树桩会生长发芽的迹象。我将自己设在了一种孤零零的期待之中了,可这阴郁的气氛告诉我,这阴郁会变成。虽然这原野是我所创造的,可是,这的期待的处境,我也没法改变。这原野上只有我一个人,没有人会告诉我该怎么办。

  秃鹫还在天上盘旋,伸着它们木讷的脑袋,它们在寻找些什么呢?这附近没有树桩,也就没有兔子,没有狂怒的兽群,也就没有。这些秃鹫在寻找什么?突然,它们俯冲了下来,它们向着我冲了下来,没有丝毫的预兆。它们冲向我的耳朵,用它们的利爪,弯嘴巴弄烂了我的耳朵,吃掉了我的耳朵。随后,它们满意的离去了。这期间,我并未感觉到一点头痛,原来我的耳朵早已经腐烂掉了。我不再需要听了,什么也没有。反正这原野一片寂静。我没有带我的本子和笔,要不然,我可以坐下来将这一片原野用语言描绘出来,我会这样写:这片原野充满生机,绿色的野草一直延伸到天边去,树木枝叶茂盛,这要归功于那条丰沛的河流。写完之后,将它们扔进沼泽。我有眼睛,尚可以看。我应当带上我的画笔和颜料,用焦糊的油彩描摹这样一片原野。油画的表面凹凹凸凸,有一种亲切的好似肌肤般的质感,就连那气味也一样。我的颜料丢了。我的颜料不见了。像那群秃鹫一样,一飞,就不见了,并的夺走了我身上的东西,不给报酬。它们像贼一样,无须费用就在我的领地上,这不是贼,是。这些,由我供养,我像愚蠢的猎人,引狼入室。

  我不由自主的就供起这些,我不知道怎样将它们赶走,我没有自己的措施,我没有火把,没有匕首,没有陷阱。甚至不能使用拳头,我不知道是什么绑住了我的胳膊,让我不能挥出拳头,就像跳舞一样,挥出美丽的弧线,然后让那些头破血留。我滩开手掌,沾满血迹,我的手掌这样小,指头这样粗短,那些血沿着我凌乱的掌纹蔓延,直到布满整个手掌,于是这血,贯穿于我生命的始终。我闻到了那血的味道,才终于发现,那是我自己的血液。

  我总是对自己不满意,就像现在,埋怨我的指头太短,手掌太小。可我的手上就是一片荒原,绵延,无尽。 就像眼前这片无尽的原野,于是两片原野重叠在了一起,我的生命,我的带有自己鲜血的生命就和这片原野重叠在了一起.那干涸的河床纵横,仿佛我的掌纹,杂乱无章。那枯黄杂草的颜色,就是我的掌纹的颜色。我伸出我的手掌,看到一片原野。那原野的中心,还隐约可见我掌心上的伤疤,一个巨大的深红色的叉,赫然出现在原野中央。

  这片原野是否会慢慢的改变,许是不在我的掌控之中。即便我一眨眼,这片原野就会消失,连同那兽群,伤疤,野草,秃鹫都会一并消失。而消失,又是一件多么的事情,闭上眼,再睁开眼,只一瞬间,就什么都没有了,变成一片空白。白的苍凉无力,白的像是指甲缝隙中藏下的脏,白的让人无法躲藏,无处逃避。也有可能,消失并没有这么,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。这片原野消失了,那座城市就会回来。

  这座城市的高楼大厦总是我的视线,让这个城市的雪不能连成一片,所以,我希望一片原野,这样,下雪的时候,雪会向四面八方连绵成一片。一直浩浩荡荡地连向远方的天际。这样的一望无际的雪,不知会有多么的壮观。当雪积起来了,整个原野变成白色,这片土地变的更加冷清。冰冷的雪花将大地冻的更坚硬,像是钻石一般,兽们的铁蹄也无法使它颤动了,这片大地。失去了最后的声响。这对于我来说,也无所谓了,我已经聋了。

  我的耳朵聋了,于是,那曾经长久的回荡在我耳朵中的鸣响,变成了一种轻微的震颤。从我的头部开始,轻轻的震颤着我的,像是一闪一闪的日光灯,像是不断发出噪音的音箱。看似伸手即可触及,可永远不清楚一切闪烁的根本原因。一个哑巴从嗓子里发出干涸的声音,一个瘸子奋力走的声音,一个婴儿吞食毒药的声音,一个聋子听东西的声音。那么多种声音,一起出现在我的脑海里,它们相互交织,糅合,以一种丝线一般的样子,从头上的毛囊,从身上的毛孔,放射状的喷洒出来,然后一圈一圈,一层一层地将我包裹起来,像食人的滕蔓一样,将我包裹的严严密密,像的蚕外包裹的蛹,无法。这些烦人的丝挡住我的视线,让我看不清我的原野,我的苍白一片的原野。

  当这震颤从我的头脑中消失的时候,眼前白色的茧便也破了。原野上的雪,也已经融化了。我不知它们何时融化。这些原野荒凉的东西,这些让原野如钢铁般坚硬的东西,忽悠的,就不见了。也许我被那茧封存的时间太长了,连我的原野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。愚蠢的兔子撞上了树桩,后来,连自己被秃鹫吃了都不知道。那些白色的丝会再次出现,会再次将我一遍又一便的包裹成茧,直至窒息。

  然后,就不会再有这样一片原野,即使这片原野一时也未存在过;我的耳朵会重新生长出,并着各种声音;楼房也长起来了,飞禽走兽消失了;树木不会再用它们干枯的枝桠刺穿天空,天是这样的高;枯黄的野草不见了,脚下的大地依然坚硬;天空依然灰色一片……

  《荒原狼》通过对个人疾病的讲述,展示出现代社会中人性遭到的。无家可归的哈勒尔,像一只狼一样被无情追猎,被疾病。哈勒尔在与赫尔米娜、帕布洛、玛丽亚等几个重要人物之间的相互交往中了人生的两难,陷入了生命的;最终他又从歌德、莫扎特等“不朽者”的崇高思想中得到,摆脱,重新回到现实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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